架空/私设/全员恶人/不洁/玻璃碴里找糖/狗血虐恋/be/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,万分抱歉。

“实验室里的人都把他当作怪物,但是我不在乎,吴邪…吴邪是我最爱的人…”林楠笙哽咽起来,“我说过要带他离开这里…但是,但是…”林楠笙晃晃悠悠的挣扎着起身,泪眼朦胧的看着被压在身下的陈一鸣,“他背叛了我,从一开始他就是在骗我!他靠近我,只不过…只不过是想要方便利用我窃取情报!”林楠笙抬起手掌按在陈一鸣的心脏位置,指尖深深嵌入肋骨,“这里…这里是唯一的弱点对吧?”

陈一鸣被压得一阵刺痛,喉结滚了滚,却没能作答。


(资料图)

“吴邪是被我亲手杀了的…我为什么会都忘了,因为这是我这一生最耻辱的事情!”林楠笙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,明明没什么重量,却砸得陈一鸣的心脏生生的疼。

笨蛋。

“哈…哈…哈哈…我能想起来,还要多谢你…”林楠笙狂笑起来,一把扯下陈一鸣右耳上的耳骨夹,神经质的捏在手里看了又看,眼睛里满是悲哀嘲讽的神色,“这个东西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,只会让我想起耻辱的往事!”

耳骨夹被摔在一边,蓝色的小星星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,流星一样砸在冰冷的地面上,发出叮的一声清脆的响声。

林楠笙转过头捏住陈一鸣的脸颊,眼睛里翻滚的嘲讽很快冷却下去,燃成余烬,“你滚吧…我不再需要你了…”人挣扎着好歹是起了身,林楠笙脚步踉跄的走出病房。

霍道夫靠在门口,见林楠笙走出来,赶紧走上前想要去搀扶他,林楠笙却好像没看见他一样直接擦着肩膀走了过去,还没走多远,人就软倒在地上,摔了个结结实实。霍道夫叹了口气,走上去把林楠笙从地上拉起来。

“陈一鸣。”

“到。”

“你做得很好,”霍道夫把怀里的人直接丢了出去,陈一鸣伸手接过因为镇静剂已经昏睡过去的林楠笙,“您过奖了。”

“安排一下,把他送回普通病房,然后你过来,还有些实验需要做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另外,稳住沈巍和他那个笨蛋情人,以后那边有什么动向,及时向我汇报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去吧。”

霍道夫看着陈一鸣离去的背影,忍不住打了个口哨。

这只小游隼被沈巍安排在林楠笙的身边果然动机不纯,说什么只是暂时寄存在这里,其实就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安插了一个眼线。好在这几天不停的在给陈一鸣洗脑,即使人处在昏迷状态也不妨碍心理暗示生效。说起来还真是要感谢林楠笙,陈一鸣想要让林楠笙恢复记忆却弄巧成拙,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,但是正因如此,自己才有机会明目张胆的给小游隼洗脑,让他像现在这样为自己所用。虽然需要经常加固洗脑的效果,但是陈一鸣现在每天都呆在这边,想要对他做什么也就方便得多,之前因为各种原因暂时停顿了的实验也得以继续进行。

不能不庆祝一下,霍道夫舔了舔嘴唇,等下做完实验要好好跟这只小游隼温存一下,以解自己几个月来的单相思之苦。沈巍啊沈巍,原来也不过如此,自作聪明的把小肥羊送入虎口还不自知。唾手可得的美食自己当然要照单全收,怪只怪陈一鸣身边的这些人太不靠谱。

另外,还有一件事值得注意。林楠笙关于吴邪的记忆在苏醒,不过好像还是处于错乱阶段,想起来的是自己灌输给他的那些虚假的记忆,虽然不足为患但是也该多加防范,死了一个吴邪,不能再搭进一个林楠笙。上层如果知道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,被降职都属于从轻处罚了。吴邪真正的死因应该会随着时间流逝被彻底掩埋吧,这方面只要解决了沈巍和他的情报来源就可以杜绝后患。那只小狗聪明得过头,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,还想要把林楠笙从军部偷出去,那怎么行?好在发现得及时,不然,两个人都留不得。

林楠笙第二天就跟军部高层提交了申请,以身家性命担保,一个月内解决陈斯远,条件是让陈一鸣从军部消失,现在立刻马上!原因是看见他那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。要么军法处置了自己,要么让陈一鸣暂时离开军部,不要在自己眼皮底下乱晃。

回复来得很快。

同意少校陈一鸣暂时调离军部,带薪休假到林楠笙解决陈斯远。

前提是霍道夫需要做实验的时候陈一鸣要随叫随到。

妈的这群锱铢必较一贯损人利己的老顽固。林楠笙心里暗骂,却还是松了口气。目前的首要任务是——把陈一鸣叉出去,越远越好。

陈一鸣提着两三件换洗的衣服住进了临时租住的民宿,外表看起来颇像是一个外来旅行的背包客。枪支短刀都不需要带,因为暂时没有任务会委派过来,说是带薪休假,其实跟充军发配也没什么区别。

不过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,所以,倒也不必太过着急。

要做的事有两件。

第一件,随时听从霍道夫的召唤,手机保证24小时开机。

第二件…

陈一鸣按了按后脑突突跳的那根不老实的筋络,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文件袋。

一份是亲子鉴定化验单,另一份是亲子鉴定检查报告书。还有一张被揉皱的纸,上面一个详细到门牌号的地址。

“依据现有资料的DNA分析结果,支持陈X与陈一鸣为生物学的父母亲”

“依据现有资料的DNA分析结果,支持白X与陈一鸣为生物学的父母亲”

宫医生…

宫医生到底是从哪儿把这两尊佛翻出来的!!!

他们把自己像丢垃圾一样丢出来,完全不顾孩子死活的人,怎么配称得上“父母”两个字!!!

陈一鸣哑然失笑,很快变成狂笑,牵拉得心脏的伤处一阵一阵的刺痛起来——不知怎么,被林楠笙开枪打伤的地方这一次没有痊愈,不但留下了几处狰狞的的疤痕,动作幅度太大的时候内里还会痛得很。狂笑变成抽泣,父母什么的,自己从来就没有!如果非要有人来承担这样的角色,那就只有!一个!宫医生!陈一鸣按了按胸口,那里面痛得很,泪大颗大颗砸在手里的报告单上,鼻腔里也跟着一阵凉意涌出来,陈一鸣抬手抹了一把,手指上染上紫红色的血。

今天已经第三次了。

陈一鸣弓起身体,撕了一张报告单擦了擦鼻子,血不停的涌出来,一张好像完全不够。

反正是废纸。

陈一鸣机械的一张接着一张撕掉那些报告单,很快脚下就堆了一堆被血染透了的纸团,直到装文件的袋子也空空如也。陈一鸣冷漠的抬脚从地上的纸团上踩了过去。

头晕得很,几乎连方向都快要辨不清,陈一鸣扶着墙找了一大圈才找到卫生间。洗手池被染成了紫红的调色盘,血还是不停的从鼻腔里涌出来,陈一鸣头晕目眩的靠在卫生间的墙角,任凭自己的血不要钱一样往外流。反正控制不住,懒得管,也…管不了…陈一鸣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